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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癔症 (第4/4页)
我将手抚摸在兄长的侧脸上,他的双手被缚,侧躺下后不费一番力气是起不来的,于是他也索性就这样躺下去。 “你真是个疯子,克洛伊。” “嗯。”我看着刑场上的断头台应了一声,每次的教导结束我都会给他一些畅所欲言的抱持空间,有时他会大骂我,有时他会苦口婆心地劝我,有时恳求我原谅,有时直接一言不发。无论是什么,兄长和我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又变回我们本该有的样子。 “你看断头台上锈迹斑斑的刃,都是被血泡出来的。”我盯着那刀片出神,兄长意外地看了我一眼。 “你要想处死我就尽早。” “不会的,我是在想我自己。”我即将要做的决定生死攸关也说不定,昨日还高喊着我的荣光的人,明日可能就会等着我的脑袋落入银盘。若真到那时候兄长该怎么办呢?他会记住我所有的教导吗? “你?你不会。”兄长摇摇头,他的头发虽然顺滑,但还是扎得我的腿痒痒的,“你从小就比我聪明,现在看来也够狠心,像你这种人肯定会活得风生水起。” 早上被骂妇人之仁,晚上被骂心狠手辣,我听完突然笑了起来,兄长也很放松地笑了两声。 笑意停止时,我与兄长又变成了准领主与阶下囚的关系,“穿上裤子,你该回去了。” “回哪去?”兄长把脸转了过来,将热情的鼻息喷在我的小腹,露出渴求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问。 兄长是个喜欢蹬鼻子上脸再趁虚而入的危险之人。爱情是癔症,我会为他失去一部分理智但不是全部。 “回地牢去,布兰登大人。”我冷淡地回应了他,随即起身离开了政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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