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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曲】第七十二朵矢车菊 [现a] (第12/12页)
度当作阐释爱意的途径。他有些受不住,撑着床往后退。奥尔菲斯本能地攥住他的脚踝,想把他往回拽,但忽然间收了手。他放缓了动作,像个稚童、又像个信徒,用唇舌描绘着挽留和情意。 于是弗雷德里克缴械投降。 高潮带来的余韵似乎将弗雷德带向另一重时空,但他却回忆不清任何一处细节。他只是恍然从火海中寻回了自己飘散的灵魂与生命,那些江郎才尽、奔波流转、尔虞我诈与客丧异乡化作消融的冰水,却在他胸口留下作痛的冻伤的痕迹。他看见自己的十指,虎口处尚且柔软,也感受到撑在身侧的奥尔菲斯的双手,他知道它们都有着长期握笔创作留下的薄茧,但也同样纤长而骨节分明,暗示着顺遂无虞的二十余年人生。 1 奥尔菲斯同样怔忪着,汹涌的情绪从他向来波澜不惊的眼中席卷而过,在霎时的幻梦里他被分裂裹挟、从挣扎、失控直到无力,人格被利器劈得四分五裂,他似乎为了拯救什么而遍植荆棘,然后再亲手将他人和自己送向满是尖刺的深渊,可他又同时感受到控制的快感,cao盘和掌控带来的战栗仿佛契合了灵魂深处的凹槽。 怪物。他想。 但梦里的怪物突然落入赤裸且温热的怀抱,胸膛相贴,心脏鼓动,在起伏的呼吸与guntang的血液里构筑了生命和爱最原初的回响。那悚人的外皮飞快地消退,二十来岁的青年跌进现实,毫发无伤。 “你学会怎么爱人了吗?”弗雷德里克的头埋在他的肩窝,他感觉到睫毛翕动、濡湿一片。于是奥尔菲斯回拥他,颤抖着的回应将床单染出两团墨晕:“会了,弗雷德。我会的,弗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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