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W浊》 (第2/4页)

再往前来。

    我渴求的声音在我停下时总会出现，我明白了这件事，于是我变得贪婪，与诱惑做交易。我渴求更多的诱惑。所有的尽头是一片湖底，就在我的脚下，只要我放下悬空的右脚，就一定会跌落下去，被冰冷潮湿裹挟，不论如何挣扎——尽管我不会挣扎，也没办法离开。只有我的身体被黑色的水泡涨了，变成一只丑陋枯腐的猪一样的人，才会能够飘浮上去，停在水面。但那时我已经死了。

    我停下脚步，等待着诱惑。

    但想来我并不被诱惑所诱惑。我是知道它的，知道它所要的，知道我将给出的，知道错对，知道利弊，知道一切的结果，也看得到眼前的死亡。我仍要向前。

    我忽然清楚，我确确实实的没有被诱惑所诱惑，而是我诱惑了诱惑，我渴求它，召来它，再跟随着它。我是一个清楚而理智的蠢货，我为它打开大门，又佯装看不见它的身影贴着墙壁来到我的身旁。我在镜后看到了它，然后听见了它，又跟上了它。

    我并没有被诱惑所诱惑，而是我将自己剖开来，把心肝rou肠骨统统摆在桌上，连同我剩下的空壳一起献给了它。

    我实在是一个心甘情愿的蠢货。

    ——来吧，往这儿。

    ——再迈开一次你的脚步。

    我如愿以偿跌落进冰凉的黑水之中，看不清一切景象，听不见任何声音。我双手紧紧拉着闭合上的胸腔肚皮也随着上升的水流敞开来。我的脏器离开我的身体，被看不见的水捧在手上，举在头顶，往上游去了。不给我留下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