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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6/6页)
紧眉宇间的困惑和忧愁。 还未沉到深眠的郑嵘猝然惊醒,慌乱地接通钟子炀的电话,哑着嗓子道:“喂?” “cao你妈,人跑哪去了?找了你半天,电话也不接。”钟子炀凶气十足的责难箭似地从听筒里射出来。 郑嵘揉了揉阵痛前额,温顺地回道:“对不起。” 钟子炀似乎又刁难了几句,郑嵘也不解释,一如既往地道歉或是沉默。等挂了电话,出租车已经停到郑嵘家楼下。 钟律新也跟着下了车,仍绅士地替郑嵘撑着伞,他问:“不请我上去坐坐?” “对不起,现在已经很晚了,不太方便。谢谢你的伞。”郑嵘湿着衬衫在单元户外灯下透出幽微而暧昧的丝光,他身体发冷,像从冰水里捞出来。 钟律新也不强求,只说:“等一下。” 他们俩在伞布下面对这面,身体没分寸地挨近。钟律新微微垂首,将他系串的纽扣解开,重新系到正确的位置,手指不经意地从郑嵘残余着爱痕的颈部划过,说:“你看看,你把自己当什么了?” 郑嵘警觉地后退一步,被刺伤似的与钟律新对视一眼,随后在钟律新的注视下转身跑进单元门。他反刍出钟律新温文表象下的,是与钟子炀如出一辙的对他的蔑视。 回到家后,郑嵘披着毛毯暖起身体,又给钟子炀发了“已经到家”的报备消息。失温的身体活泛过来后,他在网上搜索钟律新的名字,随后点进钟子炀内容寥寥的朋友圈,在一张三年前的“全家福”里看到了钟律新的脸,一如他今天所见,英俊、缜密并且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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