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3 算计 (第5/6页)

真的想杀他，甚至，魏渊想着，心里泛起一股酸涩的暖意，他肯给他留一只眼睛。

    陪护在魏渊身边的彦猛然惊醒发现，昏迷许久的人睁开了眼睛，晶莹的泪水从那清澈的眸子里涌出，顺着侧脸滑落，打湿了枕头。

    这一幕看得几日夜里来不眠不休神经几乎崩断的彦心脏收紧颤动，他要控制不住自己喷薄欲出的感情了，他想要拥抱他，他想吻他，用他粗粝的舌苔舔舐那泛红的眼尾，卷走珠泪。

    他终是控制住了，也许遗憾，但他只是抽出床头柜上的纸巾，轻柔地抹去了那无根之水。

    魏渊定定地看着彦，彦也在看他，最终两人同时败下阵来。他阖了疲惫的眸子，那人开口打破的沉静。

    “您醒了，我叫医生，还有，去通知兄弟们。”

    魏渊眨了眨眼睛，他现在也只能做到这些，他又在看彦，又不像在看，像在看彦身后半开着门。

    彦对上目光的一瞬间了然，但他更希望他不懂，多年里培养出来的默契在这一刻累赘又可憎，可魏渊那仅剩的眼睛里的光像刀一样翻搅着他柔软的内脏，痛苦极了，他喊出那个称呼时几尽反胃。

    “沈——沈先生，在休息，属下失礼伤了先生的手。属下甘愿受罚。”

    魏渊不能怪彦……他不怪他，打心底里，他只怪自己，愚蠢、自负、可悲、可笑。他不能再伤害他了……真得，他对他不住，且无从弥补。

    但是如果……如果，他的身边注定只能留下一个人的话……那只能，也只可能是沈宁。

    抓住幕后黑手很重要，这是当前最该做的事，但他心里有了更疯狂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