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发烧 镜子就是镜子你懂我意思吧 (第5/5页)

蓝术当做空气。

    “如果你最开始遇见的是我呢？”蓝术突然出声。

    “什么？”李昱循没听清，他也不希望听清。

    蓝术却没继续说下去，他知道李昱循的答案，他一直都知道，再三的询问不过是自欺欺人。

    蓝术像被突然夺舍了似的，对着他温柔假意，好言好语地相待，并不在床上强迫他，而是挑逗他的情欲，闭口不提他们之前发生过的强迫和血腥，看上去像一对正常恋人那样……

    李昱循对这背后深藏的祸心感到疲惫。他已经无力招架蓝术层出不穷的花样了，生啖血rou的恶鬼永远不会变成仁善的天使。他所在乎的是蓝晚亭的音讯，他唯一看入眼中的，只有蓝晚亭一人。

    所以当他对着那张近日来笑盈盈的绝美面孔时，都会不由自主地恍神。过分相似的貌，比起蓝晚亭俊美出尘的模样，更多几分妖异，像是渺茫海洋里传来的蛊惑人心的歌声，又像是五颜六色的经幡在圣域的微风中飘扬。

    蓝术凑近，将口中衔着的樱桃抵上李昱循的唇，咬破的汁水滴落下来，红得深沉而艳丽，像是湿漉漉的血浆。李昱循尝到醇香与甜蜜，听见了魅惑的淌血的歌声——“我好看吗？”

    他几乎要立即予以肯定，可又从仙境里猛然苏醒，原来刚才不过是南柯一梦。现实是他的所爱被眼前人戕害，正在生死不明危急存亡的关头，不由得他堕落在玫瑰花丛编织的幻网，而背叛他即将断绝的天柱地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