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名字（） (第5/5页)

    他左边大腿靠近臀部的外侧纹了一把由宝石装点的刀。这个问题来得没头没脑，路江元一时没编好，只干巴巴地说：“……没什么特别的。年纪小的时候弄的，那时候比较叛逆，看着酷而已。”

    连城盯着烟亮起的末端两秒。“说谎。”

    路江元有点尴尬，双腿换了个着力点，正准备找个别的借口，连城又说：“不过纹身这东西确实比较私人。你不想说很正常。”

    这下反倒显得他小气了。为了避免自己持续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路江元把目标转移到他的身上。“那你的呢？”连城的右肩连着半个后背盘踞着一条水墨大笔挥就的蟒蛇。

    连城故作轻松。“没什么特殊的含义。”

    被他做戏的样子气得语塞，路江元好不容易才忍住没送给他一个白眼。

    看他反应有趣，连城大笑。“逗你的。我是无所谓告诉你，”他翻身下床，示意路江元分他一根烟。“我很羡慕蛇。”

    “为什么？”

    “你不觉得……那种游刃有余的捕猎者姿态很令人向往吗？用身体缠绕住猎物，一点点收紧，看着他们眼里的恐惧膨胀但无处可逃……”连城看向他的眼里闪过泠冽的光，表情分明带着笑，却好像咬紧了牙，时刻要把什么东西撕碎。

    路江元咽了下口水。“我只觉得听起来有点变态。”

    “是吗？”连城勾起他的下巴，偏过头，从他叼着的烟那里给自己嘴里的那根借火。路江元没戴眼镜，视野模糊，但是他的脸靠得太近，仿佛玉石镌刻的线条在银白的月光下像匕首的刃。“那听着这些脸红了的人该更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