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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去拿碗。 我无奈地笑笑,招呼伯禽坐下。 伯禽拿了块甜糕,“听说你出货时碰巧救了那位姑娘。” “是,凑巧而已。”接过阿宽递来的碗,我呵呵笑道,“不谈这个了。哥哥这么快就来了,我还以为这次回来还要等上四五天呢。” “两位是老相识了?”阿宽问道。 “嗯,年少时便认识。”伯禽应声,“我比勋弟年长,他一直唤我哥哥。” “李少侠今年贵庚?” “我今年三十有七了。”伯禽说。 “当真?那我唤一句大哥是没错了。”阿宽笑着说,“少侠看起来也不过而立,要我猜顶多也就猜个三十一二,不能再多了。” “小兄弟太会说话,我这张老脸要害臊了。”伯禽哈哈大笑,和阿宽对饮好几碗。 不一会儿阿宽的娘子又来寻他,说阿宽的母亲忽然从乡下来了。阿宽和娘子回家,只留我和伯禽两人。 “岑夫,你雇的伙计这嘴也忒甜了,把我奉承得快要飞到那流云之上。”伯禽说,“我原担心你过得不好,现在看来是我过度忧心了。” “哥哥,我也年岁不小了,照顾自己一个人还是可以的。”喝完最后一坛酒,“哥哥,我此次去洪州,原想顺道看看丘伯父。” “丘叔父身子如何?” “丘伯父上一年秋天就去了。” 伯禽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仰头叹息,大概去年夏至他看望丘生的父亲时已经料到。 “丘伯父碑上用的【元丹丘】三字…”我放下酒碗,“下次…” “下次我会去看看丘叔父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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