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辫子那条河_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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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第4/4页)

   她自己爬上炕尾,缩在角落里,将火炕的大半部分让给病人。

    喘了几口气,暖热了身T後,她终於怀着好奇,拿起青年手边的笔记本,时而齐整时而淩乱的旧T字,夹杂着她看不懂的蝌蚪符号,一下子跳进她的眼睛。

    她捡着能看懂的读,找到了“复旦大学”、“斗鬼风”、“罚跪”、“泼冰水”、“游街”、“肺病”、“高烧”、“有辱斯文”、“不自由,毋宁Si”,断断续续的,破碎的文字。

    这段她看不懂:

    ?νπαντ??ρατ?β??ζ?σιφ?λοιμ?νο?δ?ποτεο?δεν?,?ε?δ?τουδεσπ?ζοντε??δουλε?οντε??λλ?,?λευθερ?α?δ?κα?φιλ?α??ληθο??τυραννικ?φ?σι??ε??γευστο?.

    惯於长夜过春时,挈妇将雏鬓有丝。

    梦里依稀慈母泪,城头变幻大王旗。

    忍看朋辈成新鬼,怒向刀丛觅小诗。

    Y罢低眉无写处,月光如水照缁衣。

    这是鲁迅的诗,她读过,但此刻,她觉得这些字如此陌生。

    笔记本中调出来一张照片,她捡起来,是一张被一分爲二的双人合照。照片里的青年拖着一条蓬松柔软的大辫子,笑得很腼腆。

    照片的背後,用旧T字写了一行小字:

    复旦大学,1965年外语系毕业留念——Amicitiaenostraememoriamsperosempiternamfore.

    那一半是谁?是他的nV朋友吗?嬴洛看着那张相片,不知道怎麽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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