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辫子那条河_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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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第2/4页)

,也不动弹,只是看她,喘气像撕布条。

    “成同志,你有什麽个人情绪,也得等病好了再说,总不能一Si了之吧?”嬴洛似乎感觉到青年在和什麽东西隐隐较劲儿:“路走到这一步,也是自己选的,怎麽也得走下去呀。”

    “这不是我选的……咳咳……”

    青年刚开口,声音就被咳嗽堵住了。他只能闭上眼睛,歪过头,流下两行眼泪。

    “成同志,要是人人都有选,我也想去上海看看,可我也没得选。”嬴洛看他可怜,劝慰道。

    僵持了半晌,青年似乎聼进去了,撑着炕支起上半身,接过了水碗。

    “这才是好同志嘛。”嬴洛笑了,困得哈欠连天:”一定要喝完,多喝热水才能退烧。”

    青年听话地喝完了,过程中难免因为咳嗽呛了几口水。

    她仔细观察青年修长秀气的手指,又看了看自己满是老茧,指结粗大的双手,将它们藏在了背後。

    青年没头没脑地说:”我母亲,52年,从香港去美国了,父亲带我回上海,三年前自杀了。”

    “???”

    巨大的沈默横亘在二人中间。嬴洛长久地住在林场,但对於城里的风波也并非没有耳闻。

    知识分子总是不容易教育的,城里运动了几次,却总是改不掉他们身上那Ai好针砭时弊的积习。

    於是伟大的主席做出英明的决策,无数知识青年便自愿上山下乡,接受劳动群众的改造。

    今天,是她第一次见到所谓的罪大恶极的”臭老九”、”牛鬼蛇神”,一个真正的大学生。

    “你受委屈了。”她看着青年狼狈的样子,下意识地说:”这里条件太艰苦了,和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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