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不饱的人 (第2/3页)

空出半边床位，目光灼灼地看向尹子白，“要一起午睡吗？他今天应该也不会来。”

    他们自小在孤儿院一起相依为命地长大，共享了彼此全部的人生，当年他高考落榜，尹子白被沪大录取，他也是不假思索地跟着尹子白来了沪市。他们对彼此的亲密依赖就像常人对自己左右手一般，发自本能，有时候连他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种无间的亲赖。

    尹子白点点头，爬上床，像儿时午睡般搂着颜屿。他们身量相似，也都是清隽的长相，只是尹子白更斯文气，颜屿长得更乖巧些，两人抵额相拥而眠，有如孪生双胞胎。

    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戴稳安静地注视着这一切，他素日平和的脸上，泛出极度的冷。

    颜屿在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见到了戴稳，护士和护工都没了身影，空荡荡的病房只留下他们两个人。虽然不像刚放出来见到戴稳的时候那么激烈抗拒，可他的身体仍不可控地轻微颤抖，他用指甲掐着掌心，试图用疼痛驱散恐惧。

    戴稳恍若未觉，端着一碗粥，舀了一勺喂他。

    颜屿白着脸，僵硬地张开嘴，任由戴稳一勺一勺地喂着，戴稳喂得粗暴，勺子次次直抵喉咙，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急，颜屿根本无法吞咽，白粥全都从嘴里汨汨流出，可他嘴巴不敢合上一点，直到喉咙被捅出细微的伤口，那伤口被热粥烫着，使得他不堪痛楚地落下泪来，戴稳才停了手。

    戴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