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番外 (第8/27页)

的憎恶，酝酿多日的对话一下子被水流声冲散了，他脑海里一片空白。积攒多时仍旧少得可怜的勇气，突然就溃散了。亚利尔惭愧不已，他仓皇地想逃出去，这时莱昂霍特推开浴室门、走了出来。

    莱昂霍特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赤裸着胸膛。亚利尔转头撞见这一画面，登时愣在原地。父亲并不讶异他的出现，亦无指责他的打扰和唐突。「怎麽了，亚利尔？」男人淡淡地笑着，锋芒毕露的面容在光线里柔了下来。

    「没、没什麽事，父亲。」少年很快低下头去，「突然来看看您，父亲晚安，我回去了。」亚利尔急忙转身，他胡思乱想着，头也没抬，一不注意就撞上了厚重的门板。

    好痛！他摀住鼻子不敢出声，脚步不稳、慌张地打算逃离。「亚利尔。」父亲叫住了他，声音听起来很严肃。他钉在原点不再乱动，父亲一步步地逼近，抓着少年肩膀将他转过身来。莱昂霍特捏住他手腕，他只得顺从父亲把手放下。男人俯下身子，仔细端详儿子的脸，沐浴後身体传来的热气包覆着他，鼻腔里一缕血丝流了下来，但不是撞到门的缘故，亚利尔丢人地想。

    「往下看，别仰头。」父亲皱着眉，眼看少年还在流鼻血，乾脆直接拿浴巾捂上他的鼻子。「先压着。」亚利尔羞愧又无奈地点头。莱昂霍特身上的浴巾给了他，无甚顾忌地袒露身躯。亚利尔偷瞄一秒、迅速低下头，趁着父亲去拿药，不免回想刚才见到的画面，随即打住念头，他可不能再流鼻血了。

    等父亲拿着药和另外几包冰袋回来，血已止住了。他随意地套上浴袍，把止痛药和玻璃杯递给儿子。亚利尔本想应他，这远不到需要吃药的程度，看了一眼他的脸色，便乖乖地吞了药。「现在吃药，以免等会痛起来不舒服。」莱昂霍特像是听见他没说出口的话，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