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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扶手系着白花,被各种长条祭词和花圈拥挤着,中央放着黑色的棺椁,还没有合上。同学们面面相觑不敢上前,我倒是不怕,第一个上前把菊花放在了原泷的胸口上,他甚至和生前没有什么区别,闭着眼睛很安详,以往藏在发丝后阴翳的眉眼被暴露出来,像细笔勾勒的水墨丹青,在失去他孤傲冷僻的神情之后,显得格外的无辜美丽,上翘的嘴角看起来还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大家安静地将花放了进去,对原夫人点头,低声说我们先离开了。“萧筱同学请留步”原夫人对着我微微一笑,并不解释原因,只说其他同学可以先走。我对同伴们点头告别,疑惑地看向原夫人:“您叫我留下,是有什么事吗?”偏厅很安静,夫人穿着的高跟鞋在行走时发出清脆的声音,她很高,至少一米七五,站定后她伸手示意我将手放上去。像两朵重叠的花,少女的手在上方,温暖白皙如同蝴蝶一样栖息在年长者的手心里,夫人的手稍大,指节匀称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被各种药物滋润得呈现出名贵珍珠的色泽来。如此,她拉着我的手走上了红木楼梯,而楼上各种摆放在架子上的看似朴实无华的装饰都是外面难得一见的藏品,龟甲竹木屏风和沉香地板,阁楼的最顶上只有一扇门,原夫人轻轻捏了捏我的手背,声调微扬:“原泷说他给你留了点东西,萧同学可以进去看看。”给我的东西?我仔细回忆了和原泷作为同桌的半年,实在想不起来我们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值得对方一直记挂,礼貌点头,我看着夫人走下楼梯,正准备打开房门的时候,夫人站在一层,抬头对我露出一个,无法形容的笑容,倘若是面对喜欢的小辈,亲近倒说得过去。只是夫人的眼里,沉甸甸的黑色,像化不开的欲望,盛开在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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