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尾鱼〈幸福念力〉（一） (第4/4页)

    这不是恶梦吗？我在哪里？

    我看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身在斑马鱼记忆整复所的诊疗室，被绑在一张诊疗椅上；并排的另一张诊疗椅上也有一个人，是个琥珀红棕sE长卷发nV子，她闭眼沉睡着，嘴巴上也贴着胶带，右手和我的左手被绑在一起；我也许记不得每个顾客的样貌，却认得我经手过的发型，这，似乎是我的顾客，胡玖安小姐？

    我的挣扎声吵醒诊疗椅上的胡小姐，她发出闷哼声，睁开眼睛，愣愣地看着自己被绑住的手脚，她抬头，眼睛对到我，发现我也失去行动自由，她一脸惊恐。

    就在这时，投影布幕亮起，投影机启动运转的轰轰声，我张望四周，看不见C作投影机的人。

    萤幕出现画面，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面向我们，他还分享了电脑桌面，我之前参加过厂商的线上产品分享会，也是用这样的方式。这名「主讲人」，C作电脑设备相当熟练，但是目光游移，并不敢直视镜头。

    这人不是陌生人，我曾在白天见过他，他是那位镜架断裂仍然继续使用的廖先生，我们柜台小妹眼中的科学怪人；我看了看胡玖安，她眉头微皱，瞪大眼睛，似乎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撞见熟人，看来她也认识廖先生。

    我蓦地想起廖先生所说的计画，让「她」幸福的唯一选项，心里涌起强烈的不安——难道，这个「她」，是胡玖安？那麽，为何我在这里？我也是计画内容的一部分吗？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咳咳??」廖先生清了清喉咙：「玖安，余先生，你们一定吓到了，真是抱歉；余先生，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廖念哲，玖安都叫我廖教授??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

    廖教授按了按滑鼠，画面上出现以全萤幕模式播放的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