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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丈夫,对方确实受了极为严重的伤,干活的一只手被腐蚀得血rou模糊,但是能从魔物口中逃离已是万幸,哪怕照目前的情形来看,他或许将永久地丧失劳动的能力,但起码还留着一条命。 你的父亲用银瓶盛装的圣水清洗了他的伤口,清澈的液体洒在狰狞的伤口上仿佛灼热的铁块投入冷水之中,发出响声,并升腾起白烟。男人在床上因为突如其来的剧痛而不断翻滚着,又被自己的妻子流着泪狠狠按住。 你的父亲双眼中是怜悯,嗓音却丝毫不产生波动,他在洒下圣水的时候,口中平静而虔诚地念着祷词,愿他无所不能的主垂怜受难的信徒。 你并未认真注意他念的是哪一段祷词,你只是全神贯注聆听他的声音,像是从吟游诗人弹奏琴弦时那种清脆的响动一般,惹人着迷。 今晚你的父亲心中一直装着心事,晚餐的时候餐桌间弥漫着一种无声的寂静。但你对此习以为常,你很擅长忍耐安静。 “快去休息。”在你收拾完餐桌后,他怀中抱着那本圣经,胸前仍旧戴着那个十字,像是要出门的样子,“记得睡前祷告。” “您要出门?”你不赞同地看着他,“我得和您一起。” “你很碍事。”他的驳斥毫不心软。 你又因为这句话露出些笑容:“父…神父,我也是一名修士。” 你故意先喊出父亲这个身份,让他对你软下心肠来,又刻意显露出一些和他同样的虔诚来,不过这次他并没有向你妥协。 “不过只是修士。”他的双眼带着尖锐的神色地望着你,“仍旧是累赘。” 你知道他心中担忧你的安全,所以故意打压你的身份,也将话说得不留情面。 “好吧。”你故意露出失望低落的神色,“请您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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