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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Y画 (第6/6页)
一刀杀出廷尉不是难事。
面对急转直下的情势,兄弟俩心里雪亮,“不好”两个字不用挂在嘴边。
第四日入夜后,大牢来了位稀客。
狱卒奉承声清晰地回想在长道上。
接着是轻浅脚步声,壁上灯火感知到有人,如水波回纹似的晃荡,一圈圈泛开涟漪,直到一抹倩影停在牢房门外。
袁直见是她不由睁大眼睛。
万般窘迫顾不得,见她掏出钱袋塞到狱卒手里那一幕,心里光秃秃的只剩怜惜。
“你来做什么。”他软下的声音骤然拔高,锁了铁链的双手压在膝上,握成拳头,“可是我家下人和你说了什么?蠢物!分明叫他把好嘴门!”
若拂提着一盏h惨惨的灯笼,隔着木栅,安静看他。
温吞的将她的沉默照得更加温柔。
她站在那里,放下灯笼,手里捏着用银子换来的牢门钥匙。
大夜里来,只穿春衫,想必吹了一路的风,小脸也吹红了。
自他入狱,前途难料,往日热络的人里没一人来看过他,若拂是第一人。
“袁郎落难至此,我怎么能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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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什么?!”
她、她、她唤他袁郎。
袁直心软成一团,又酸又胀,想起身大步走向她,谁知被钉在原地,寂静牢室里响起几声锁链脆响,将他的落魄直白宣告。
“你来做什么……”
他重复,语调前所未有的软。
夜里风大,吹着你。
这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咔的一声,铜锁开了,若拂眼神闪烁,话也带上几分无法掩饰的喜悦。
“这样的好戏,错过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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