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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苇草(2) (第5/5页)
弛稳稳在原地扎根,双手紧紧护着他的耳朵。 门开了。 孟醇扛起杜敬弛开始狂奔,他已经感受不到右肩,这种痛他很熟悉,大概又是脱臼或伤到骨头了。他心里只剩下一道声音,就是将杜敬弛扔进那扇门后。 人群蜂拥而上,孟醇稳扎稳打地前进,把杜敬弛举在众人无法抓拿的高度,伸手掰住了直升机的门框。 杜敬弛顺着人流倒进机舱里。 他下意识爬起来去够孟醇的手,指尖吃力相碰,下一秒却被流弹吹进机舱深处。孟醇的身体拍在门边,五脏六腑都要挤压出来。 人群密度太大,有人昏厥后倒在另一人脚下,有人踩着倒下的人再次倒下。 总是差一点,距离那扇门总是差那么一点。 孟醇扭头看向远处的另一架直升机,门前照样人满为患。 叛党注意到北方营的动静,已经拉着一条黑压压的车队逼近。 “孟醇!” “孟醇!!” 有多少人进去了,又有多少人没进去,孟醇不知道。他耳边只剩杜敬弛的叫喊,隐约觉得哪里很痛,穿破了麻木的神经。 巨大的螺旋桨开始重新运转,机身吊着许多还未站稳的人,摇摇晃晃浮在半空。孟醇额头青筋暴突,肌rou仿佛要被气流撕裂,直到他始终抓着横杆的手突然失去知觉,从近六米的空中重重摔下。 远去的军机是黑暗中唯一的星星,在浓烟笼罩的天穹熠熠生光。 没离开的人在哭泣。唯独孟醇倒在广场中央,没死,却只是平静地躺着,目送那道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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