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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总会含糊不清，但关于余昭的，陈遂总记得。

    有一次课间，陈遂出了教室，回来时下意识朝余昭那望了一下，余昭吹着泡泡糖盯着教室门口发呆，看到他时回神赶紧吹破泡泡抽了纸吐掉，右手食指在嘴前比了个“嘘”，讨好似地对着他笑了笑。

    他们班主任盯得紧，教室里不能出现任何食物，饮料也不行。

    但其实余昭不比“嘘”也没事，他不会去告余昭的状。

    还有一次晚自习。

    老师不在，后座的男生在聊一些不堪入耳的东西，男生的劣根性在青春期会格外明显，耳后的那些污言秽语一句接一句迸出，夹杂着不怀好意的笑，很吵。

    “班长，作业～”余昭偶尔会问他借作业对答案。

    但...身后的两人正巧说到了......zuoai这两个字。

    所以在陈遂这儿，听到的是：“班长，zuoai。”

    “嗯。”陈遂面上不动，把练习簿递过去。

    听了半个小时的AV细节，不如余昭说几个字伤害来得大。

    难堪的欲望持续了后半的晚自习。

    被吹破的泡泡糖和听岔的词一遍遍循环在脑海里，承托着喜欢变成爱。

    冰块融化气泡散尽，甜腻的糖浆留在杯底，被玻璃棒搅拌着融化，一饮而尽。

    “余昭...”陈遂眼底闪着一些什么。

    “陈遂。”余昭眨了眨眼，“不许哭，男朋友。”

    他终于看到了灯塔的光，独照着他的昭阳。

    重获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