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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牵扯 (第4/4页)
。 颜城月又不说话了,只是掀开身上的羽绒服,站起身来把自己的羽绒服脱掉,盖在我的羽绒服上面,包裹着我们两个。 他脱衣服的时候好几次差点扯到自己手上的针头,看得我胆战心惊。 他的动作并不利落,似乎在等我自己收回自己的羽绒服,来阻止他扯碰针头这样的自毁行为。 但这次我也没开口。 所以颜城月坐下之后就开始不发一言,就连余光也再不肯分给我,纵然在同一件羽绒服下互相倚靠入眠,彼此亲密无间。 “走吧。”大概过了两个小时或是更久,等到颜城月拆了针,我把他的衣服递给他的时候,他终于舍得开口。 我没回答他,只是默默跟上他的脚步。 “去东门好打车一点。”他走了条我没走过的小路,朝我解释了下。 我仍旧一言不发。 于是他在我面前停了下来,似乎略带恼意的开口喊我:“说话。” “我很困。”困是真的,不想和颜城月说话也是真的。 “……跟上。”他又啧了一声,苍白的指节抓住我的袖口,带着我向前走。 我就这么一路被颜城月这样一个病患拽回了家,即使是在车上,他的指节也保持着紧拽着我袖口的姿势,未曾松手。 无可避免的,我因为那只拽着我袖口的手而心跳错了半拍。 我十分清楚像我这样的人可能会有千千万万个,可月亮只有一个。我无法要求月亮只映照着我,我无法让月亮从天上坠落到我怀中。 但就像夜晚的湖面只愿意映照着月亮一样,我只为颜城月而激荡震颤,从薰衣草味的发梢到隔着羽绒服的牵扯,千千万万次,经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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