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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洋x易牙】畴昔之羊 (第5/17页)
了。余洋几乎开始怀疑自己,是他的眼睛出现了问题,还是接受善的资格从他遭遇厌弃那刻就消失了。再或许,正是因为他受了无可挽回的恶,彻底废弃,旁人才会不加掩饰地,却还留着半分怜惜地,对他倾注下更多的恶来。 搅混的水最终会归于清澈,不相容的东西总会分离,渣滓沉淀如沙,上下分层,碗沿苍白,他饮下,由黑色深到更黑里。 药里调了甘草,是甜润的味道。与往日那些尖锐的苦涩不同。余洋闭上眼,屈辱地舔舐,溅溅有声,像一条真正的狗,从主人手上受伤,又因伤受宠。 “你稍微爱他一点,又怎样呢。” 主上这么说,似是嗔那人太冷清,话里多少带着玩味的意思,他远隔这场闹剧,是皮影戏外的观众,将自己的影子投在一众演员中,假作真时,几乎忘却自身。 是啊,又怎样呢,指缝里的施舍都好,易总管是多随意的一个人,以滥充情到连自己都信,目波流转漏出的情意足以淹没整个宫殿。 余洋痛苦地抽气,触碰过药水的舌尖生出溃烂一样的疼痛,浑身都热了,好像那枚眼球不甘地在胃里一点点烧起来。 “......” 易牙不言语,跪坐在自己的脚跟上,他褪了鞋袜,脚心被体重压得红红的,衣衫也薄,外衣除去,置在病中的彭铿肩上,里面那件打底的显然大了,不甚合身,绸子微微透出下面颜色,消瘦的肩胛和脊椎便不那么显山露水地隆起凹陷,像山峦低沼上空笼着一层低矮的云。他来这的目的本不是请罪,而是陪睡,自然冶艳,高高的马尾散下来,柔和了许多尖锐的情绪,素白手指擦净血迹,施施然沏一盏香茶,滚水满出来,腰用一根带子挺拔地收紧。 “易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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